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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棋故事-长考趣话围棋的长考围棋中的长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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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3-1 22:4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花很长时间思考一着棋称为“长考”,长考大概算得上是棋界的一个专业名词了。但到底用了多长时间落一子才算是“长考”呢?棋界从来都没有定出一个标准来,显然,因时代、条件、赛制等各种因素的不同,“长考”表现为各种各样的形式。

因长考折磨人而由此引发“斗争”的故事在近代日本围棋史上屡屡发生。名人秀哉就曾经被对手长考捉弄过。年轻时的田村保寿(秀哉)棋艺高超,十分了得。一次,在给一位权贵的祝寿会上他与人下“表演棋赛”,年长执白的对手练坐功与他“耗”着。因当时执白者才能提出“打挂”(暂停),对手却一次也不“打挂”,并故意在保寿犯困眯盹儿或起身“方便”的时候才落下一子。苦撑至第3天晚上,保寿终于支持不住,身子向前一扑,便趴在棋盘之上,将黑白子弄得满地乱滚。旁边昏睡着的仆役猛然惊觉,抢上前去欲待摆正棋局时,只听鼾声如雷,保寿已熟睡不醒了!对手见状,哈哈大笑,随即跃起身来,一步三摇,得意洋洋地回家去了。

就这样曾饱受“长考”摧残的名人秀哉在晚年却是“打挂”制度的保护者,身体力行地反对吴清源等新生代棋手所倡导的用时制度的改革。日本的大手合(升段赛),很多师父传授给徒弟的“绝招”即是长考,一个少年棋手一步棋花了16个小时,给二日制的大手合创下了长考纪录。早年的日本新闻棋战,为了配合报纸连载的需要,每天仅下几手棋,一盘棋下个大半年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。

当时棋界有识之士提出了改革比赛用时制度的倡议,但长考棋风盛行,人人都怕吃亏,谁也不肯从自身做起,更有棋界权威秀哉名人、雁金准一等长考专家竭力维护旧制度,使得改革的步伐迈得艰难而缓慢。但历史前进的车轮终究不是旧势力所能阻挡,日本近代围棋史上诸多的长考故事在今天看来不过是“徒增笑耳”。

当代的各种棋战,计时钟已是必备物,长考已不能成为“消耗”对手的武器,相反,“长考出臭招”成了棋界的“定式”。即便不出臭棋,长考带给棋手自身的往往是恶果。现在中国的理光杯赛采取了分步限时制,在前60分钟内必须下满30步,之后每15分钟要下20步。理光杯首次采用该规则时,结果在首轮比赛中,包括聂卫平在内的6名棋手均在规定时间内未达到相应的手数被判负。大家适应了这种用时规定后,超时判负的人越来越少。

应氏规则中有“延时罚点”的规定,这恰好与当代棋手所谓“时间也是目数”的说法相吻合。今年3月3日,北京昆仑饭店应氏杯第三局,是常昊夺取应氏杯最关键的一役,也是诠释“时间即目数”的经典之战。这盘棋双方一直激战到晚上8时,崔哲瀚和常昊各有三次和两次“延时”,分别被罚掉6点和4点。虽然结果是常昊执白以“不计点”胜,但对局过程中“时间”和“目数”交相残酷地考验着棋手的情形不难想像。常昊赛后说,这是他职业生涯中用时最长的一盘棋。其实,这盘棋全部的用时是9个多小时,远不及日本少年棋手在大手合中的一步长考。

从过去到现在,从3小时到两小时,从慢棋到快棋,“长考”在棋盘内外成为一个相对的概念,而旨在“泡”和“耗”的长考随着时代的进步一去不复返。未来,对感觉敏锐的棋手最有利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3-1 22:49 | 显示全部楼层

长考趣话

话说濑越宪作“精根倾尽”也不曾将小岸壮二擒下马来,却有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小岸打得改了赛格。此人非别,正是铃木为次郎。

原来铃木在大正元年,一心想发财,受友人之怂恿,曾放弃弈道,跑到马来西亚去做橡胶生意。大约是不懂经营之故,四年后,铩羽而归,只得重操旧业。他回国后第一战,就是对小岸壮二。当时小岸三段,铃木五段,小岸执黑棋。弈至官子时,白棋输二三目已成定局,不料小岸一着不慎,反而败下阵来。

也许是该赢的棋输了,把小岸的斗志也给输没了的缘故,从此以后,他一碰见铃木就好象着了魔,总是打不起精神来,胜负当然不问可知。本来小岸的棋专挑别人的毛病,但和铃木对局,这些功夫便完全没有了。众棋士均感奇怪,可想破了头也不知其中缘故。岩佐圭因和铃木交情不坏,私下问铃木:“小岸君执白棋能赢我,我让你先互有胜负,怎么你居然让小岸君先,似乎还游刃有余?”铃木笑道:“我对付小岸,自有一套秘诀,所以常胜。”岩佐圭一听,心痒难熬,缠住铃木再三追问。铃木被他纠缠不过,只得如实交代,说道:“其实方法很简单。小岸君的长考相当有名,此乃他克敌制胜之宝,如想打败此君,你就必须弈得比他更慢。一着棋他如想一小时,你就想一个半小时。小岸君见你如此长考,以为今后变化你已计算清楚,自己就会狐疑起来,纵有鬼手,亦不敢施出。胆气一怯,你便可趁虚而入了。总而言之,要以长考对付长考。此乃不传之秘,万勿转告他人....”

且不谈岩佐圭闻此秘诀,如法炮制,到后来,以“长考对长考”竟成为日本棋士临阵克敌的一大武器。更有甚者,有的棋士在授徒时,把此“秘诀”当作一条戒律,命弟子严格遵守。于是长考新秀层出不穷,小小年纪便能坐上个一二天。当时,对于这些少年棋手来说,最重大的比赛无过于入段赛。因为一得到初段免状,便意味着正式迈入专业棋士的行列,所以每逢入段赛,战况空前激烈,人人拼命,比赛中一手棋想一二个钟头乃司空见惯之事。后来有个叫星野纪(现为九段)的少年居然创造了一手棋长考十六个小时的惊人纪录!

当时入段赛每周二、四、六上午九时开始,即一周内要弈三局棋,星野少年参加入段赛,时在一个星期二,比赛进行一个小时,双方弈成图五十六(见棋谱)局面。星野执白于 1位扳,执黑棋的某少年便长考起来。

本来,在此局面黑 A长已成定论!即便刻意求变,也不过是 B位挡。如此简单变化,某少年当然了如指掌,但他迟迟不落子,显然是想进行“体力消耗战”。红日西沉,二位少年依旧正襟危坐,直到晚上八点半时,某少年才拈起一粒黑子,重重打在 A位,除去午休时间,他整整考了八个小时,气得星野七窍生烟。星野也不是个好相与的,而且赛前师父严加告诫他:“对方泡一个钟头,你就要加倍拖他两个小时,否则别回来见我!”星野一怒之下,果然谨遵师命,心中暗道:“八小时加倍为十六小时,现在是晚八时半,除去夜餐和翌日的午休时间,明天下午二点方能落子。哼!你就等着瞧吧!”盘算已定,星野也开始长考。

本来黑 A位长,白 B位长,想一分钟就足够了,但星野存心不下子。这番长考,被观战记者称为“千军万马式”,可见其声势之壮。可怜那某少年自以为考八小时已属壮举,万没料到“班门弄斧”惹出一个如此厉害的对头来。十几岁的少年本就睡眠不足,眼看着无招可算的棋盘,不由呵欠连连,前俯后仰起来。偏偏星野是个鬼精灵,一见他打瞌睡,便马上做出要下子的样子。待那少年猛然惊觉,急视棋盘时,星野却将手中棋子又丢进棋罐。

如此,这局棋连“泡”了两个昼夜,那某少年被星野“考”得死去活来,头昏眼花,最后随手一招,大龙被杀,星野遂高奏凯歌。不过棋虽赢了,时已至星期四清晨,紧接着下一场比赛又将开始。星野和那少年如何再去比赛,其师对此又作何感想,就不得而知了。此也算是长考的一大趣闻吧。

少年人尚且如此,成年棋士更不必说。如此一来,棋便越下越慢,纯粹成了体力消耗战了。过去御城棋,一般是当天弈完,轻易不打挂,自从新闻棋战开始以来,观棋的对象变成读者,报社乐得慢慢登载,棋士也落得海阔天空地长考。而且报社登棋,胜负较不公开的为严重,棋士惟恐输稽,所以更需要慢慢想。这样比赛,身强力壮的人尚可支持,只苦了那些年老体弱的棋士。每逢比赛,便如同上刑场一般,吓得心惊胆颤。试想在这种情形之下,如何能弈出好棋来?棋界有识之士均感比赛不限时之规定,实有改革之必要,但弈风如此,人人都怕吃亏,谁也不肯从自身做起。更何况当时棋界的权威人士,是秀哉名人、广濑副社长、雁金准一等,皆是出了名的长考专家,自然不肯改变“既定方针”。

大正九年,《时事新报》主办了秀哉名人和雁金准一的公开赛。消息传出,棋界轰动。试想,雁金与秀哉过去的恩怨,棋界谁人不知,哪个不晓?而且雁金苦忍十三年再度出山,志在复仇,也是家喻忽晓的事。所以对此大赛,别说懂棋的,就连不懂棋的人都显得十分关心。

五月十一日,对局开始。由于此棋事关重大,两雄落子慎重,第一天仅弈了二十五手便打挂了。《时事新报》也其货自居,大卖关子,一天只登一着,或两着,半个月后续战,至第四十五手又打挂。之后棋越下越慢,往往一天弈不到十着。一般的人最关心的是谁胜谁负,但这场大战过了三个月还舒来看(见棋谱),由于布局之初,黑17不在 A位飞,41不在B 位关,已是失势;之后,黑57不在74位长,65不在70位尖出,95不在 C位关,中盘阶段黑棋已陷入苦战之中,似乎已成为一面倒的样子。所以棋迷们更加觉得无趣味了。

这局棋共弈了二百三十四手,却费时半年,前后打挂二十一次。据最低估计,双方对局净用时间,至少在一百五十小时以上。

《时事新报》开始时买卖兴隆,发行量不断上涨,着实赚了一笔。及至后来,发觉形势不对,但棋至中途,又不能去催二人快下,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刊登下去。那边棋赛没完没了;这边报社急得抓耳挠腮,盼星星盼月亮般地盼望赶紧终局。如此一来,新闻界也开始感到比赛不限时之可怕了。

然而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尽管舆论一再呼吁缩短赛期,棋士也个个深受长考之苦,但是一触到改革此制度的实际问题,就无人赶揽这份苦差事了。直到“裨圣会”成立之后,这种局面才有所改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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